“大哥,”我这样叫辰,有点不习惯了。
他惘然的“嗯”了一声,我凝神道:“您是宫里人,也应该见过我‘妹妹’,可我想进宫探望我妹妹,不知可否?”说实话,除了玉玦诚,我别无去处,并且,里面还有我的“生死之交”。
他仔细打量我,道:“不行。除非——你做太监。”辰有些惨然之色,“或者……你扮成家人子混进去,明日便在于我出来。”
我脸色有些苍白,又有些泛红:“若是恢复女装,岂不被你识破了吗?”想着,迫切喊出来:“万万不可!”
分淡然道:“三弟可不入宫,只唤你妹妹出来便是了。”他微笑起来,确如涓涓暖流,徐徐阳光,自有一份少年儿郎的英气,也有风流才子的潇洒。
我低头默默,却不知脸已泛红。
辰时,我们三人匆匆下山,匆匆告别,只约空闲时绝尘峰一游叙旧罢了。
我拐了个弯,眼瞅着辰前脚进了玉玦城门,我后脚便跟了上去,至一无人处换了衣裳,重新梳妆,把那件男装小心翼翼的藏起来。
“瑱儿,你一夜未归,哪里去了?”水似的柔声,那翩翩水影再度荡在我的蓝瞳之前。
我生生吃了一口烈酒似的,脸泛红晕,当真芙蓉如面柳如眉,娇滴滴的垂下头,盈盈嫣然一笑,轻声道:“游山去了。”
“今日国葬,单只能穿黑白两色,你这一身蓝,是万万不能的了。”我惨然一笑,忽见辰从后面走来,虽披着盔甲,却是一身白衫,“你……”辰见了我,愣愣发呆。
我心中暗自窃喜,掩住笑意,转模做样福了一福,“将军来这儿,是有何事?婢子向来不与将军有何交涉啊?”
辰这回子反讪起来,惨然道:“姑娘可是王真之妹?”
我微微一笑,“婢子纳兰瑱儿,正是王真之妹。”说到这里,玉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神态腼腆,蓝瞳中流露出羞意。
辰轻轻蹙眉,半信半疑,故又问:“你如何就是纳兰姓氏?”
我一惊,忙道:“兄长与婢子,是满族人,他却最喜汉族,便给自己起了个汉人名字,唤作王真。”有时候,胡言乱语的急中生智,到还真能顺理成章。
“哦。”他悄然一个回答,亦是对自己的。
水听见钟声重重一撞,寄托着一种说不出的哀思,便向我挤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国葬先皇,将军,婢子先行告退。”
我轻盈一闪身,蓝色大宽袖一甩,掠过他眼前——他的心,仿佛为我的天然之蓝有一丝悸动,只活在那一瞬间……
当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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