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里的柠檬汁已经见了底，将里头的空气给挤出来，再把杯子捏扁，金敏珠这才心满意足地扔进垃圾桶里去。
一路逛下来，吃了三根羊肉串，恩秀姐姐的一小半棉花糖，一杯酸奶冰淇淋，现在还喝了一杯柠檬汁，金敏珠觉得现在肚子饱饱的。
追上她们的步伐，金敏珠走在百草身旁，忽然冒出一句无厘头的话：“那场比赛你败了，应该伤心了很久吧？”
“什么？”百草表示没听懂。
恩秀瞥了金敏珠一眼，疑惑她怎么好端端的问起这个。她大约能猜到金敏珠想问的是什么，不过她比较在意百草对这件事的看法。
金敏珠略吸口气，面色古怪的红了红，一双眼睛忍不住四处乱看：“那……那场决赛，你输给了方婷宜，没有拿到世锦赛的参赛资格，你……应该难过了很长时间吧……”
百草微微怔神。
关于那场和婷宜之间的比赛，好久都没有去回忆了，仿佛……已经被她刻意遗忘了一般。
穿梭在人群中的晚风给人一种闷热的感觉，百草面色如常，声音却有些苦涩：
“……那场比赛的结果是可以预知的，并没有多难过，只是……还是会觉得不甘心，如果……如果我当时能够再努力一点，说不定……”
百草没有再去看前面小摊上那只旋转的彩虹风车，“而且，婷宜的实力……一直都在我之上。”
三年的时间，能够和婷宜在正式赛场上交手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每一次，皆是以惨败收场。
她唯一战胜过婷宜的一次，是在婷宜因为世锦赛而归队训练之后的一次队内赛。可那不过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实战训练，算不得什么。
如同那个夜晚她难过时候一样，恩秀轻轻握住她的手，仿佛没有听见百草最后那句话，恩秀眼眸含笑，认真地说：
“百草，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在右腿膝盖重伤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努力克服伤痛，踢出旋风三连踢。
这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的事情，就算是换做自己，也未必有百草这样的勇气和毅力。
金敏珠柳眉倒竖，忍不住爆了粗口，听得恩秀抽了抽眼角。
“屁！戚百草！我了解你的实力！”
像胜浩师兄说的，戚百草目前为止是她遇到过的最强大的对手，她了解自己的实力，自己自然也了解她的实力。
“虽然你的比赛经验不比方婷宜，但是！你的力量，你的判断反应，你的腾空高度，都不是方婷宜可以比得了的。”
恩秀姐姐说过，戚百草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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