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黑袍人不善的话语，凤无双只是笑了笑，“我跟你走了，能放过阎蠡吗？”
“真是深情。”黑袍人笑了出来，“如果可以，我当然不会愿意伤害他，可是你知道他们的结局的，这是无可改变的。”说着，黑袍人走到了凤无双的身边，“走吧，我带你去见头儿。”
并没有多余的话，凤无双甚至没来得及回头看跟他们一眼，好在要说的话基本上之前都已经说完了，只是他还没有跟阎蠡说一声再见。
就在黑袍人抓住他手的那一瞬间，凤无双突然有一种冲动要甩开他的手，他想回去再看阎蠡一眼，可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没法挣脱开黑袍人的手，凤无双甚至看到了凤惊天冲上来想要把他拉回来。
凤无双消失了，跟着黑袍人一起消失，凤惊天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拉住凤无双了，有些呆愣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苦笑一声，“阎蠡一定会发疯的。”
“是啊。”千面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一样，“王一定会疯了的，这是……这是第二次了。”
“什么？”凤惊天转头疑惑地看向千面。
“这是魔后第二次离开王了。”千面的眼眸垂了下来，回到房中，他坐在千幻已经逐渐冰凉的身体旁，低声道，“上一次，王重罚了我，这一次，如果王怒极之下杀了我就好了。”
“你现在说什么啊。”凤惊天皱着眉头。
“我不知道该恨谁。”千面握住了千幻的手，紧紧地握着，那力气让他的指节泛白，“我只能恨我自己，可我的命是王的。”
“你爱他？”凤惊天问道。
“爱啊，可他到死都不知道，那我只能追过去告诉他了。”千面的眼眶红了，凤惊天有些惊讶。
房间里面沉默了很久，凤惊天叹了口气，“我不懂。”他不懂为什么千面要为了千幻寻死，也不懂凤无双明明就舍不得阎蠡却为什么还要离开他，明明他们都可以好好的。
千面可以好好活着，做他的魔界护法，凤无双也可以留下来，跟阎蠡好好生活不是吗？那些黑袍人虽然可怕，但是凤惊天觉得，比起自己的生命，阎蠡更在乎的是凤无双能陪在他身边。
千面轻轻捏住了千幻的手，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这样大胆，“魔后明明可以不走，但是他选择了离开，因为他害怕有一天，他会亲眼看到王在他的面前变成一具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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