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的确不是，可是秦漠呢？他也猜不到自己在哪里吗？
乔沉被他的比喻逗笑了，“要是她在场就要打你了。”
衡药不置可否的摇头，声音微不可闻，“那她也要打的过呢。”
“什么？”乔沉什么都没听见，他的声音实在太低了。
“没什么，”他再次勾勾嘴角，笑意却没有直达眼底，“和小姑娘打架有失风度。”
乔沉瞬间想起什么心有余悸的摇摇头，但是想到衡药的像迷一样的身份，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衡药不说话了，微低着头，任由刘海覆盖了眉毛和一小部分的眼睛，看起来有种直击人心的忧郁。
乔沉想起来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内容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唯独男主角在半薄纱质的窗帘后若隐若现的脸，一直记忆深刻。
衡药的眉骨和五官长的极好，亚洲人特有的清淡五官长在他的脸上居然没有寡淡如水，更衣室昏黄的光更是把他的轮廓恰到好处的勾勒出来。
他和秦漠一样，想要成为下一个穆珏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许斌的眼光真的很好，不对，应该说这家公司的运气真的很好。
乔沉也不说话了，衡药是个做什么都很擅长观察的人，他看出他此刻最需要的是安静。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更衣室里除了呼吸声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时间过了这么久，除了衡药再也没有人找到这里来，乔沉有点生气。
但他并不是恃宠而骄任性的类型，不会因此埋怨秦漠唐棠，更不会因为这个而迁怒衡药，他只会一个人默默的生闷气。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衡药再次开口，“那么热闹，不出去不觉得可惜吗？”
乔沉又把脑袋往里埋了埋，“裙子脏了，弄不掉，不想去。”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衡药看着那块被扩染成一大块的黄色印记，“如果我弄掉了，算是我赢，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弄不掉，就算只留下一点点印子，就算我输，那我答应你一件事，怎么样？。”
他刚才已经试过了，因为手边只有洗手液，再加上衣服的材质特殊，黄色痕迹带着芒果的味道像是已经完全渗透进去，越洗越糟糕，那块类似丝绸质地的布料被他洗的快要不能看了。
他不信衡药可以把这块污渍不留下一点痕迹的弄掉，可既然他已经说到这份上，乔沉只能答应。
横竖她也不会吃亏的。
更衣室的柜子里还留着他一开始传来的衣服，乔沉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轻手轻脚的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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