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坐上餐桌,面对自己这般盘炒饼和龙杭那张几近四十二英寸的葱花饼,顾青尧气都不打一处来。
“葱姜蒜,你都喜欢吃?”顾青尧放下筷子,一抬眼梢,
“嗯。”龙杭坦诚点头。
“喔~”顾青尧和蔼一笑,“葱姜蒜刺激的很,肝硬化者,慎用。”
“噗……咳咳咳……”咽到喉咙里的白米粥毫不留情的咳了出来,龙杭赶忙捂住口鼻,趁着自己没有失态跑去卫生间。
等到卫生间响起流水声,顾青尧唇间的笑容隐去。
“人家是客人……”
“客人怎么了?”
“我……”
“你好像忘了,”顾青尧看着她的眉心,“这是我家。”
安静了十余秒,陈年不合时宜的笑声打破逐渐冷凝的空气,“那真抱歉。”
龙杭被陈年从卫生间捞出来已经过了十二点,见陈年已经换了衣服,拉着自己的手就往门外冲,他强硬止住陈年的脚步,“去哪?”
“给你找住的地方。”
说着,陈年疾步出门。
从顾青尧家出来,陈年开着车,一路将龙杭带到普善山庄。
精心为龙杭挑选了一间套房,领他进去,陈年推开窗。
窗外就是她悉心设计花圃,夜风冰冷,就连花香也冰冻其中。白天修剪过草坪,有淡淡青草的清香,空气也算得上清新。
“就这吧。”
龙杭点头。
“你好好休息。”
陈年似是有些困了,说话的声音低了不少,让他隐隐觉得有些有气无力。龙杭抚着陈年的发顶,“你去哪?”
“还有些活没干完。”
“那我陪你。”
“不用。”
没有比简短的两个字更合适拒绝,龙杭不得不听从,却又不敢松手。
龙杭只能交还一个拥抱:
“为什么你都不会哭呢?”
“你说呢?”
重新将问题丢回来,龙杭悠长叹了口气,“工作完就赶快休息。”
“嗯。”
推开办公室的木质房门,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陈年打了个寒噤搓着手臂做到办公桌前,视线扫过桌上摆着的一沓文件,她将它们无视,转过舒服的皮质老板椅,她靠近书桌,俯身趴到桌上。
午夜正是让人困倦的时候,白天一路奔波更让体力不行的她倍觉疲劳。踢开沉重的高跟鞋,盘腿坐在椅上,陈年舒适的呼了一口长气。
一点点霓虹勉强支撑烂漫的黑色,靡丽却透出一丝无力,一盏绽明路灯拉出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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