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暄走在一条压抑着的仿佛没有尽头的路上,整个人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没有灵魂,不知今夕何夕。猛然间眼睛前头亮了光,他才如同刚开灵志,慢悠悠醒来,耳边涌来一片嘈杂。
“醒了醒了!殿下醒了!”
“许太医!快快快去叫许太医!”
“嘘——!你们都小声一点别吵着殿下!”
“殿下,殿下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他对抗着将他拽向更深黑暗的力量,猛地用力睁开眼睛,呼哧呼哧喘息着,心脏“砰砰砰砰”快要跳出胸膛。
白暄费力的转一转眼仁,强忍下额角跳痛,扫向眼前这一圈人。他出声,嗓音喑哑干裂:“这是怎么了?”
只听站在床头的听霜先低低啜泣一声,压着嗓子才说:“殿下与沈璋去了那揽风馆,竖着出去,横着回来,这人也不说发生了什么,咱们都要被吓死了!”
哦,是了,他们是去揽风馆了。在那地下密室里头撞见的东西太失人伦,自己......被气晕了?
不不不他只承认地下密室空气稀薄,他只是缺氧了。
白暄顺着听霜的葱白手指指出来的方向,稍稍侧了头看向自己的床边,沈璋正蹲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盯着他。
冲着这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白暄勾了勾嘴角轻笑出声:“你这么盯着我作甚?”
沈璋微怔一下,也眯着眼睛露出一个笑,这笑意明媚了白暄目之所及的整个视野,莫名的平复了白暄雷鸣鼓击一般砰砰跳动的心脏。
“自然是见你醒来,太开心。”
许遥在一片急匆匆的邀请里,挎着他的药箱大步进了白暄的寝房。
一阵鸡飞狗跳般的望闻问切过去,白暄懒洋洋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捏着沈璋的手指玩。而许遥在一堆人期盼的眼神里埋头写病方子。
写好了病方子,许遥步伐沉重的晃到白暄床边:“殿下,这一回在外头可玩的开心了?”
想到许遥偶尔的老妈子属性,再听这熟悉的开头,白暄嘴角往下压了压,努力把自己扮作无辜的样子:“这一回是有要紧事,不是出去玩的,所以你看这样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又是这样!
许遥气的跳脚,真是再也不想管他!用着这么一具支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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