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和朴灿烈走在路上，一路无语。
天还不太凉，一阵微风袭来，清爽怡人。街两岸的梧桐树参天直耸，树叶枝干之间碰撞摩擦，发出飒飒的声音。
“边伯贤。”
“嗯。”
“边伯贤。”
“嗯。”
“边伯贤。”还没说话，朴灿烈又继续说，“谢谢你。”
边伯贤侧头看向他，问道：“为什么谢我？”
朴灿烈没有说话，从口腔里发出咳咳的声响。
“不知道。”边伯贤本来已经不期待朴灿烈的回答了，但是他突然说了这句话。
云淡风轻，不夹杂任何修饰词。
“嘿，谢什么。”边伯贤付诸一笑，摆摆手。
朴灿烈对上他的眼睛。“对了还有，一直没还你钱，这件事也感到很抱歉。”不知何时，朴灿烈已从口袋里拿出五百块钱，递给了他。
边伯贤接过那本就属于自己的报酬，却不那么高兴。朴灿烈的语气，甚至是他说的话，都让边伯贤觉得，他是在跟自己划清关系。
和这个世界的人交流少了，语言也在慢慢退化。但还不至于回到婴儿咿咿呀呀的学说话的那个阶段。不过像谢谢、对不起、打扰一下那些的话，不常能从朴灿烈这里听到。
边伯贤不为之惊讶，只是他每次想碰朴灿烈的时候，那句话就会回想在他的脑海里，然后他就会自觉的收回手。
连个最普通的拥抱他都不能和眼前这个人做到。
像是在惋惜，也像是在自嘲，就算可以拥抱，但他有资格吗？
边伯贤看着走在他前面的朴灿烈，眼睛慢慢眨动，他问：“灿烈啊，现在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朴灿烈的脚步似乎在听到边伯贤的话的时候，慢了半拍，随后又继续往前走。
算，还是不算呢？
“你还是不要回答我这个问题了吧。”边伯贤先一步退缩了。
他不敢听朴灿烈的回答。可能是怕失望，从朴灿烈的嘴里说出来的不是他期待着的那个字。
边伯贤开始加快脚步，凌乱的前刘海随着他的脚步颤动着。他把那五百块钱随意的塞进口袋里，好像那不是钱一样。
他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看见那几张讨厌的钞票了。
“算……吧。”
朴灿烈看着边伯贤瘦弱的背影，轻声，也富有着疑惑语气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中元高中。吴亦凡等了有半小时了，才见申闵贤从教室里走出来。“哇呀，你怎么站在这里也不吱一声，吓死我了你负责吗。”申闵贤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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