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在碰到冰冷的水后，依旧变得通红，她忍着刺骨的凉意，用力的洗衣服。
偶尔的几声咳嗽，都被她压了回去。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虽然她已经处处都是弱势。
“别洗了。”冷天墨突然上前，一脚踢翻那洗衣盆，脏水很快变成了冰。
慕容雪蝶站起身，略带恐惧的看着他，裤腿上，鞋子上都是水，结成了冰，让她的身子更凉更冷。她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
“对，对不起，我，奴婢不该没跟皇上说话，只是，若是奴婢不洗完这些衣服，明日恐怕就没有饭吃了。”她小声的说着，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和忐忑不安。五个月来的逆来顺受，已经让她懂了，不要硬碰硬。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脾气和任性，她不再是一只小刺猬，而是一只惊恐的小兔子。
“别说了，别说了。”冷天墨痛苦的抓住她的手，想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刚刚抓住她的手，他自己便呆住了。这还是他记忆中那双细嫩的手吗，怎么变得如此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慕容雪蝶只觉得此刻不堪极了，她拼命想要抽回双手，想要将这些掩盖，可是任凭她如何用力，却都无法挣脱他的大掌。
“放开，放开我。”情急之下，她哭了起来。
“蝶儿，别哭，别哭。”风雪中，他吻上她的唇，将泪珠吻去。他将她抱起，护在怀中，就像以前一般。
慕容雪蝶蜷缩在他怀里，无声的哭泣着。
虽然她和他的心此刻贴的这么近，可是她却知道，他们无法回去了。他的心设置了层层隔阂，而她的心，早已经支离破碎了。
幻蝶宫里，依旧宛如昨日那般温暖。
冷天墨抱着慕容雪蝶坐在床头，凌云命人打来热水。热气腾腾的蒸汽在浴桶上漂浮，就和此刻一般不真实。
芸儿想要替慕容雪蝶脱下脏衣服，慕容雪蝶却避开了。这个昔日跟在她身边的小宫女，如今也变成了皇上身边的宫女了。
“你们都下去吧。”冷天墨似乎有些疲惫。
凌云又命人搬了两个火盆进来，才放心退出去。
冷天墨轻轻走到慕容雪蝶身边，缓缓伸出手。
“别。”慕容雪蝶按住他的双手，她已经一两个月没有好好的洗澡了，连她自己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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