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已是一个夏天,一个少女婷婷立在流觞曲水之畔,笑笑地看着未来的君主。
“尉迟。”
“大胆宫婢!竟敢直呼殿下名讳!”一个太监拔高了嗓门,恶狠狠地训斥。
尉迟璇玑蹲在地上,满头大汗地拨拉着草丛,“在哪呢?在哪呢?”
一根红绳从他衣襟里探出来,空空荡荡地在风中晃着,那枚一直不离身的璇玑玉却不见了身影。
“找到了吗?”少女轻抬脚尖,站到尉迟面前,微微低下头来,俏皮地问着。
她及腰长发如瀑,滑落到尉迟头顶,带着奇异的清冷的气息。
“哪来的丫鬟,拖下去。”尉迟头也不抬,冷冷地指使身后的太监。
太监们一拥而上,岂料姑娘却突然不见了,他们四下打量,却听见了银铃般的笑声。
“想找到璇玑玉吗?”她坐在树枝上,扬着脸问尉迟,青白的衫子迎风而动。
“把这些脏人们都支走,我就告诉你。”
“……”尉迟停了停,眯起眼睛,迎着太阳,打量着姑娘。
姑娘冲他眨了眨眼睛,一字一顿慢慢说到:“尉迟……你的胸口,有个胎记。”
尉迟猛然捂住了胸口,脸涨的通红,这个胎记从来没人知道,平日里他从不让嬷嬷丫鬟太监们近身。
这个胎记,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
她又是怎么了解的?
尉迟压下好奇,挥挥手示意周围的人:“都退下”,随侍太监试探地问了声:
“太子殿下?”
却立刻被尉迟以冷冽的声音打断:“怎么,要我再说一遍?”
随侍太监愣了愣,道“不敢”,作了个福,退到了远处。
曾经那个温润的少年早已被磨砺成尖利的玉戈——锋芒毕露,铢锱必较。
没有人知道,生活究竟是怎样的改变了一个人。
尉迟冷下脸,看着姑娘:“说吧,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姑娘跳下树来,一只手没大没小地抚上了尉迟的胸口。
“尉迟,我在你胸口呆了十七年,你竟然不认识我?”
“什么?”尉迟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姑娘不见了,与此同时,他胸口一凉——
璇玑玉,回来了。
尉迟突然明白了过来,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璇玑玉?”
“是啊。”姑娘一旋身又出现在他面前,举起手来,指给尉迟看,娇嗔的语气:
“你看你看,你那次练剑磕碰到了我,现在还没好呢!”
尉迟定睛一瞧,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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