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树梢间“扑簌簌”地一阵轻响,一只白鸟收了翅膀落在窗棂上,鸟嘴未张,便发出了一个女声:“没有时间了,这个阵拦不了他多久。”
屋内没有灯火,黑暗一片,只有稀疏月辉映出了床边的人影。
“流霜啼,你急躁什么。”男人的手指在胤枫脖颈的皮肤上揉弄了一下,又好似回味一般搓捻了着指尖的余温,他侧头看了眼白鸟,月光映亮了他的面容——那是一张和廉白峤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他毕竟曾是仙君,怎会那么容易成功。”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无知无觉。
白鸟发出一声冷哼,说道:“莫要忘了你是为何在此。若是让他知道你对胤..钥匙做的事,你还能苟延残喘到几时?”
“嗯...这话酸味颇浓,不过你那廉云哥哥见到了你,必定...十分欢喜。”
男人语气中的哂笑和冰冷根本不加掩饰,像是乐于看这场笑话。
白鸟纤巧的身体一阵嗔颤,仿佛承受不住骤然增强的压力,眼角都沁出了血迹。鸟喙颤抖了半晌,才恨恨地发出最后一句警告:“那些与你无关,倘若廉云寻来之前你抽不出钥匙的精魄,便是始圣再世也续不了你的命!”
“无妨。”
“..什么?”
男人道:“听说你本欲将月关草尽数销毁,却又下令留了几株...”
白鸟顿时翎羽颤动,做出了警惕的姿态:“你想说什么。”
“我虽常年深居,却也不是与世隔绝,”男人顶着廉白峤那张仙俊的面孔,露出一个邪肆的表情,“你极少失手,下毒对象错换成了廉云,应是最大的疏漏了吧?”
白鸟冷哼:“你想对他下手?”
“有何不可?”
“呵呵...我奉劝你别打廉云的主意。神箭化身,纵是碎片也能将你抹灭。”
胤枫在疲惫中醒来,在柔和而朦胧的光线中恍惚了一会儿,有些惊讶地坐了起来。
这是.....琴瑟楼的房子?
胤枫环顾着眼前温馨的卧室,视线慢慢下移,落在被子上。被子的一边掀开了,露出的床褥上有一块略凌乱的微陷。
还有一个人。
是廉白峤?
胤枫晃了晃脑袋,等待最后一丝迷恍散去,而后下了床走出房间。
他探头看了眼客厅,空荡荡地没有人影,耳边传来轻微的水声,他循声看去,浴室的灯亮着,房门半掩,隐隐泄出一些蒸腾的水汽。
“老峤?”
胤枫敲了敲门框:“你在洗澡吗?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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