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两！”
“一千两！”
“一千两一次，两次！三……”
“等等！一千五百两！”陵音拍桌子站起来，脚踩在凳子上，手撑着腿很是帅气。鸨母拿着小锤儿愣住了，她自然高兴，然而争议之声立时四起。
“真是钱烧的，也不是什么干净人，竟然出这么高的价。”这是一个说道五百两就不敢再抬价的主儿。
“就是，杜十娘才三百两。”
“那写的什么年代，按照现在的通货算也差不多了，这小子是要千金买笑吗？”
“一千五百两一次，一千五百两两次！一千五百两三次！成交！”一锤定音。周围的嫖客都失意地垂头而去。小败家子儿还是有一些家底的。
是啊，这对于锦衣卫来说只是预付账款罢了。办公事而已，又不会真的发生交易，钱还是锦衣卫的。
“公子今年多少岁？”庙妍走下楼梯来到她身边，似乎很瞧不起地笑。
“十五岁。”陵音面不改色地答道。
薄千户和颜景金喝茶水一同喷了出来。
庙妍掩唇一笑，抬起手袖子滑落露出莲藕般的玉臂。两人艳羡地望着她甜美地挽上陵音的手臂渐行渐远。
走到宽敞的卧房，庙妍轻轻将门掩上，雪陵音脸色一凛，趁着她转身反手劈向她的后颈。然而庙妍似乎长了后眼，俯身灵巧躲过了陵音的手刀，她顺势转过来直起身正对着陵音打过去一掌，陵音上身稍稍向后倾斜闪躲左手格挡，能感觉到庙妍掌风凌厉，完全没有歌妓该有的柔弱。她蹲下去一个扫堂腿，庙妍穿着这样麻烦的衣服竟然后空翻躲过了。
陵音后退停下了试探，其实已经够了，平常的歌妓哪里会功夫？她严肃的凝望着庙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教坊司的入籍册中并没有庙妍的记录。
“和你一样，陵音妹妹。”庙妍温婉地笑着，雪陵音的脸色立刻僵住了，她本身就是特务居然还会被反调查？奇耻大辱啊！
“十五岁的少年，可能没有变声，但……”她冰凉的手指从陵音的脸颊摸到脖颈又顺势滑到胸脯停住，，咯咯咯地轻笑起来。陵音的心脏加快了跳动，庙妍到底什么鬼速度，居然瞬移到她身后！
“锦衣卫从来不缺男人，你身材不错又生的俊俏，怎么不利用自己的优势呢？瞧我给忘了！你是有后台的大小姐不会被潜，哈哈哈。”
“你，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变得沙哑，一滴微不可见的汗珠从陵音鬓发中渗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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