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罗密大摇大摆来去,蓝焰可是气了个炸毛,谁想蓝虎大将军,此生两回失利却是犯在同一人手里。
“我说我要带你杀出去你不干,这下算是被他拿稳稳的,更难了。”
“我若只是我,我信蓝将军有一千种法子,但现在我却不能离开此地一步,他今天来便是来告诉我,大哥病了,我只要踏出此处一步,这三万人不算,大哥第一个接到我的死讯。”
“我听着怎么这么瘆得慌,阿晨他到底是怎样啊?”
“他早年替陛下挡了一箭,伤在肺腑,这些年又是各种天下至毒的折腾,我想着早晚有这么一天,要说后果,最怕不过一个“痨”字。”
“痨?”
“我们医者说七分病,三分性,我大哥恰恰就是性情上最容易窝出大症候的人。”
“那我们要怎么办?”
“唯有等。”
“等子玉撤兵。”
“可即便万幸等到,你还能回得去?”
“越王勾践在吴多少年,秦王异人在赵多少年,我为何就不能?”
陈靓收到韩晨密信的时节,果真满纸心惊肉跳,可是当他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就已经别无选择。
半月后传来八百里飞报,陈靓遇袭重伤。
陈青立马下令班师,心里七上八下担心陈靓自不说,更不敢想这件事后面那些让他伤心的弯弯绕,他明白陈靓不敢也不能欺君,那便只能舍身喂虎。
可是谁又会知道,他们都小看了一个人,贺连显然并没有那么多顾忌,也许还想着只要自己能赢,便能取代了陈子玉,成为陈国军中中流砥柱,当然这样的表现欲,完全是基于忽略韩氏之强大而造成的。
如此一来,在贺连小胜捷报传来的三天后,陈东山大营粮仓化作一片火海。
陈青半夜被惊醒,韩晨在身侧依然装睡,等陈青黑着脸回来,扫了桌上灯,黑暗中冷声问“你可知道东山粮仓所储是陈全军三年粮草,还有来春全国半数春种?”
“为了你弟弟,你的均田不要了,陈国也要给他陪葬不成?”
“咳咳……四哥对不起,你就咳咳……就容我这一回咳咳……”韩晨黑暗中坐床头,低头缓缓道。
“容你?”
“阿满,这些年只要是你,我敢有不容,但你可曾想过,子玉也是我唯一的弟弟,还有那么多百姓,你难道忘了当年逃荒的那些流民?”
“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难道还不如一个韩小义?!”
“那么咳咳,要是被困是我,又值不值得呢?”
“你是期待着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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