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缩了有些时候，腿都不听使唤，小腿肚子麻的不像是自己的，探出脚踏在地面上，脚底板窜上热流，恢复感知后就只感觉不听使唤，子衿咬咬牙问他：“哪一边的狗？”
光头呼过来大掌包住人脑袋，揉乱人中长的头发，比光溜溜的好摸多了：“青帮。”
拍开揉过来的大掌，在地上跺几下没知觉的腿，子衿开始想象自己的后事。
也不怪他，青帮是清出以来流传最广的组织之一，和洪门还跟一家子似的，哥老会低调，就青帮，一头扎进场子里舍不得出来。
要死，也不能当怂蛋。
思想到这儿，子衿也放开了：“你怎么惹到那帮孙子的。”
“百乐门。”
“百乐门是青帮的了？和老毛子还有勾结？”
少老三听他这样问，知道是误会了什么，又想到人去砸场子那股狠劲，动了动嘴唇，刀疤也显得生动了不少，好久才憋出一个嗯字。
安子衿啐了口唾沫：“这帮孙子。”
少老三脸上有些难看，也不说啥，一旁扣下来大片墙皮，指甲缝里也嵌了不少泥，又用手掌在光裸的墙面上蹭蹭。
“你干啥？”
“待会你就知道了。你在这呆着，别乱动弹，一会没声了你再出去。”
说罢，糊住人脑袋又揉了揉，揉了人一脸的泥土末子，才哈哈大笑着走出了弄堂巷子，又被黑洞洞地枪口给顶了回来。
“光头你大爷！”
“少老三你也有今天。”
子衿有些憋火，今儿总有人抢自己话头，跟自己不对盘，光头拽着人胳膊把人拉身后护着，高高壮壮的把人堵了个严实，比安子衿一米八的个子足足高了一个头。
“呦，这儿还捎带了一个兔儿爷？长得真俊，让哥几个乐呵乐呵？”
说话发声的是领头拿枪的，短布上衫用一条麻布打成卷儿系着，宽桶裤子拉到脚背，穿双老布鞋，针脚细致鞋底还白净着。
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这一拳光头就用上了实打实的力气，硬生生把人打吐了几颗牙，脸都歪向了一边。
人也是条汉子，闷哼了一声吐口血，揉揉自己的脸给正了正，光头已经被几个人架住不能动弹。
都是死人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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