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不悲不喜的一句话,普通淡然的像只是在告诉早上出门的出租车司机自己的目的地,然而顾怀恩却深深明白,那是一句儿子正对母亲说的话。这样的一句话,也许无论在任何流派的思想中,都属于不入流的反面教材。深深凝着身前少年的侧脸,顾怀恩却愕然觉得,它透露着十足的单薄和无助。
那时,她牟得想起高二时填报志愿与父亲的争吵,想起那些在家中暖黄色灯光中,无言而凝滞的父女时光……
一时间,顾怀恩藏匿在站牌后畏缩而紧张的身形挺立起来,她泛白的手指纠结的缠弄在站牌边角,脚下踟蹰的脚步逐渐变得坚定……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就是你跟你妈说话的态度?白鹤鸣,不要以为我们治不了你,我告诉你,从小到大都是我和你爸花钱把你养大的,不是你爷!”
“别提我爷,你不配。”
“你!”只听路边一声刺耳的车鸣,伴着妇人一声满带不可置信与歇斯底里的质询,一个做有精致美甲的巴掌高高扬起,就要朝着少年白皙的脸庞落去……
“呵……”身旁的何欣颖还在不可置信中倒吸冷气,站牌后的顾怀恩就已经光速的窜到了白鹤鸣的身前,佯装凑巧的朝少年唤了一声,“白学长,怎么是你啊?”
那时候,顾怀恩看到余光中,何欣颖对她比了个“无敌”的手势,口型是,“牛逼。”
果不其然,那个即将着陆的巴掌僵硬的被身前的妇人收了回去,为了避免尴尬,后者还用它轻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期间还嘟囔了两声,如果没有听错,应该是“胸有点闷。”
尴尬的笑了两声,顾怀恩动了动僵硬的脚踝,不敢回头去看白鹤鸣的表情,只敢目不斜视的冲着面前同样尴尬到面红耳赤的妇人,深深地鞠了个躬,“这位是阿姨吧,您好!”
“额呵呵……你好你好。”面前的妇人揉弄着手腕敷衍回答。
“呵……”然而,在前者尴尬的回复后,顾怀恩分明听到自己的身后,少年轻悄的一阵偷笑。
直起身子来,顾怀恩发现原本躲在站牌后的何欣颖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身边,此刻也对两人依次问好了一番。
场面至此,妇人因激动而赤红的面颊也逐渐恢复常色,此刻为了在晚辈面前保持分寸而格外的恬静慈祥起来,“两位是我家鹤鸣的同学吧。”
“是的,我们是他同系的学妹,这位还是他老乡噢。”何欣颖无缝衔接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并以多年坑队友的经验把矛头转到了顾怀恩的身上。
“哦哟,是嘛,这位小同学也是j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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