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凤凰院光远

  幽含烟静立窗前,透过窗扇未闭合紧,而留下的一条狭窄细小缝隙,目睹了沐寒离去的整个过程,他……受伤了,她知道,当两人共处一室时,他一直维持着,以坐或躺的姿态与她交谈,那时,她便已知晓他有伤在身,他有意对她隐瞒伤势,她便不能过问伤在何处。

  萦绕鼻翼的是他身上的兰花香,未参杂一丝血腥味,她已熟知他的伤并非外伤,想为他号脉,她执起他一缕青丝,只因她稔知他拒绝不了她的柔情,她手下滑至他手腕时,他竟不惜以面上伪现出她,最厌恶的痴迷神色来转移她的视线,她推开怀中的他气急下榻,以背影警告他,却无济于事,他只是睨了她一眼,便躺在床榻上,把自己缩进被褥。

  当她对他提起辩题,她浮文巧语的辩论实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颇为动情把她拥入怀中,只因她稔知他拒绝不了她的甘言美语,她手上滑至他后颈想弄晕他时,他竟不惜以咬伤她来转移她的视线,随后转身含笑离去,门外他步伐踉跄,险些摔倒,那时,她便已知晓他受了内伤,而且,伤的并不轻。

  他不愿让她知晓他有伤在身,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才会任由自己的伤口外露,哪怕被过路人不经意瞅见,他面上也不会有半分不悦,只因他定下的规矩中,有一条规矩便是若见他丑态者,挖眼剥皮拆骨解不悦,屠儿屠女屠全氏解不快。

  幽含烟唇角慢慢移出笑,不知何时起,他们之间竟熟谙至此,熟谙的让她惊喜欲狂,也让她愁肠百结。

  房内最后一丝光亮,熄灭在融化的烛油中,但室内光线却依然明亮,房内光线随着晨光越发亮化起来,幽含烟凤目中波光流动,抬手抚摸着耳垂上的伤口,喃喃自语道:“沐寒,你身上因何而来的伤,又为何有意对本少主隐瞒,还不惜负心违愿做出,这等令本少主厌恶的行径!”

  幽含烟转身步向书桌,步伐踉跄,站立时久双腿感到麻木,不过比对起身体里,那颗麻木不仁的心,双腿的短暂的麻木又岂能,与心上恒久不散去的麻意相比较,随后绕过书桌落坐于太师椅上。

  “公主,奴婢可以入室服侍公主起身吗?”门在响起侍女小心翼翼的探问声。

  “进来吧!”一侍女轻手轻脚推开房门,端着木盆步入室内,幽含烟右眉一挑,侍女放置好木盆后,便低头站在那,似是等候幽含烟起身,床榻对面安坐于太师椅上的幽含烟,单手托着下颚,静静盯着侍女的背影。

  半晌后,门外出现另一名侍女,她双手抬着托盘,看到先前应服侍公主起身的那名侍女,竟低头站在木盆旁,门外那侍女低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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