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又响了，是菁菁打来的，雾庵想，接了，果然是她。菁菁问：“电话咋断了？”雾庵蒙她说：“局长来了，我还和你说什么，我有事，晚上我们再说。”他压了电话。
见鬼，本是蒙骗菁菁说局长来了，这局长还真的来了，门外管刑侦的李副局长正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人却是商君。看李副局长板着一张脸，雾庵心里一咚，顿感没什么好事儿。他呆在一旁，只睁着双眼盯住李局长，不知说什么好。“局长，你……昨夜那案子简中兴汇报……”
局长很火，说：“案子汇报得清楚，你处理的也很得当，我要说的是，你什么人不好惹？单去惹姜彬，都反映到程老头子〈注：局长兼党委书记〉那里去了；你说说，我的部下一个正接受检察院的传讯；一个通风报信，纪委要调查他；还有一个女政委吵嚷着要调走；你说你云雾庵为什么要去招惹姜彬？嗯！还害得我们的女政委几乎掉眼泪了。”
商君说：“不是他招惹姜彬，他也不算是通风报信，是姜彬故意找他的岔子。”
局长说：“那，雾庵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说实话，不要弄得我在程老头子那里那么被动。”
雾庵说：“昨晚出发案现场回来十二点钟都过了，怀志的老婆，不知为什么打电话问我，说怀志是不是搞婚外情了，外面真的有女人？半夜野女人来踢门；说我总该知道一点情况，一个支队的嘛。我说你看到怀志和野女人上床了？她说没有看见，我说我也没有看见，那怎么是婚外情外面有女人呢。不兴是那女人大脑有毛病？咋不见你半夜三更去踢别人家的门！就这事你也来问我……”
商君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局长也笑了，说：“难怪有人说云雾庵是死K麻〈方言：死K麻指青蛙〉能说出活尿来。”
雾庵说：“当刑警嘛，当然是有理更有理，无理也有理三分，难道说我说的不对？”
局长说：“你说的对，不是那女人大脑有毛病，那就是江怀志有毛病，什么人不好惹，偏去招惹一个大脑有毛病的女人。”
雾庵笑了，说：“就是，那女人有毛病那还不半夜来踢门？踢就踢呗，又遇上了一个心理有毛病半夜三更才回家的纪委书记。”早闻李副局长与姜彬为争夺快要退下来的程老头子的位子，较着劲，面和心不和。雾庵想，说姜彬的坏话，李局长哪还有不高兴的。
局长笑了笑，说：“你又在胡说。”
雾庵说：“他心理没毛病，哪还有半夜三更才回家的，还正撞上一个有毛病的女人？”
商君笑了，说：“你才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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