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银霜挥手屏退一众的宫女，小声地哄儿女出去，这才跨步走向那抹背影。
“你来这里干嘛？”她悠闲地坐了下来，替自己和他各斟了一杯茶，端起自己的那杯轻啜了一口。
“你不是知道？”他的身体有一刻的僵硬，因为她自始至终也没有打算告诉他。
“擅自猜测皇上的心思，我不会。”她淡笑出声，完全不怕激怒他，反而有意激怒他。
“你会的事可多了。”他的话中并没有多大的责怪。
“多谢夸奖。”她可以想象他正微笑的样子，因为她的话。
“那你想好怎么对付陈贵没？”他优雅地转身，紧挨着她身边坐了下来。
“没有。”她倒是真的没有想过，反正对她来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果然是你的作风。”他不怒反笑，似乎完全不在意。即使她闯的祸是让他在朝中孤立。
“我废了你的妃子，得罪你朝中重臣，你都知道？”她很怀疑他有没搞清楚状况。
“这些事即使我不去打听，也自然有人会告诉我。”他一手端起桌上的茶轻尝一口，另一只手抓住她置于膝盖上的纤手。
“你的势力不容小觑，我不懂为什么有人把你看成无害。”她暗讽那些人不会识人。
“这是称赞吗？如果是，我接受。”他咧嘴而笑，像天真的小孩子般。
月银霜瞥了他一眼，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被他握着的手不挣扎，任由他掌心的温暖直达她冰封的心脏。
“陈贵明天早朝肯定会为女说话，你打算怎么办？”她知道陈贵在朝中拢络了不少人心。
“你这是关心我吗？”他温柔地替她撩起垂在脸颊上的发丝，然后绕到她的耳后。
“给我认真一点，因为祸是我闯出来的，我当然关心。”她知道这样说他定会受伤，但必须这样说。
“交给我就好。”他的眼眸闪过一道失望的光芒。
“你一定能摆平？”她仍不放心地再问一遍。
“嗯。”他突然拥她入怀，轻声地在她耳际道，只因他希望她能给他足够与全朝廷官员对抗的勇气，为她也为自己。
“好吧，我相信你。”耳朵贴着他的心脏处，她静静地倾听那有规律的心跳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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