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弯起眉眼,朝璃浔所在的虚空之处行了一礼。
“魔尊,您出来的太久了。”
空气一阵颤动,意料之中的红影如镜中花浮出,他微微笑笑,又朝右边作揖道:“上仙悲悯苍生之胸怀令锦年佩服。”
璃浔眉梢带冷,似乎对这个忽然出现的人很不喜:“有时候,你管的很多。”
安锦年笑容凝住,他露出困惑的神色:“魔尊是说,与仙界留清上仙在凡间闲逛才是正事吗?”
“放肆。”璃浔目光一厉,如冰峰寒峭,迫人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
安锦年从容跪下,一双清亮的眸定定望着他。
璃浔忽地一笑:“安宁应是你逼走的罢。”
“是。”他承认得干脆利落。“请魔尊回宫。”
待他们都走了,白沉才缓缓出现。他瞥了一眼璃浔站过的地方,那里不知何时生起一株血红的花。
死城已经没有意义。他渺淡的眼神从晴云上擦过。
月重在山洞里修养了几日,便不耐烦了。
因他受伤,也懒于去折磨苏隐。如此一来,苏隐身上伤痕淡去不少。
镣铐与手腕相贴处,血肉模糊,血流不止,想必很疼。但苏隐笑道:“这正好省了力气,若让我坚持数十日把自己吊起来,我怕是会累死。”
月重心中发堵,一发堵,他就出去大开杀戒-------这山上,自然也只有野兽可杀。
他其实并不精通阵法,只是凭着一身笑傲天地的神力。当他一醒来,看见那张密不透风的结界时,怒极反笑,好,便看看你们能困多久!
苏隐拖着沉重的铁链,摇摇晃晃站起来。他一直尝试与月重交谈,发觉这个所谓魔神分明是个油盐不进的一根筋。但一根筋有一根筋的好处,说不准会让他更快获得自由。
他隐约觉得,月重对他的态度似乎有所好转,但不知缘由,故不敢妄动。
月重回来时,便看到苏隐面对着墙壁在沉思。他轻轻走过去,轻轻站定,然后飞起一脚。
苏隐趴在地上,艰难地抬头。
敢怒不敢言。
男儿有泪不轻弹。苏隐此时虽无泪,但身上重伤未愈,又挨了一脚,着实痛苦。
月重淡然走过,挑了处较为宽敞明亮的凹室,凭空化出一匹绒毯、一鼎香炉、一面翘脚花桌与一张贵妃椅。桌上摆着一套青瓷茶具。
苏隐说:“我不是你的人质吗?”
哗。
凹室口落下一扇珠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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