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入夜之后,白鹤鸣按照惯例冲凉换衣,便赶着最后一班地铁一号线赶往南医大二附院。
路上,同组赵磊拨来电话,语气十分幽怨,“喂老白,你差不多要到了吧?”
前者“气若游丝”的嗓音轻易逗笑了今日心情大好的白鹤鸣,少年轻笑出声回复道,“嗯,还有三个站,你再坚持坚持。”
“啊……”一听他这话,对面的少年立马哭丧开了,“终于结束了,我到底是为什么要答应和你换班,再这样下去我……”对方顿了顿,放低音量道,“我要肾虚了。”
“哈哈哈……”白鹤鸣忍俊不禁,足足笑了半晌,“某人之前三天不睡帮女朋友把号打上王者,竟然也会担心自己肾不肾虚。”
“帮女朋友上分我乐意,帮你这个老处男值班多亏啊,快点给我滚过来,路上带个水煎包。”
“好,”他心情好,随意前者敲诈,“什么口味?”
“金针菇的。”赵磊回答完后才意识到不对,“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不会给我下毒吧。”
“你想多了,心情好而已。”
赵磊满头冒问号,“要值一整晚夜班还心情好,你艳遇了?”
白鹤鸣无语,闭着眼睛不说话。
“你脱单了?”
“……”
“你......”
赵磊一路喋喋不休,白鹤鸣虽无奈却也任他挪揄,在空无一人的地铁站点中挪移的脚步也带上微风。
他今天的确心情很好,毕竟只要值完这一场夜班,明天他就可以空出一下午的时间,去看区级诗词大赛了。
具体也不是去看那场比赛,而是去看那场比赛中的,某一个姑娘。
翌日中午,和在g市高中同学撸完串儿的何欣颖特意返回宿舍来帮顾怀恩一起准备下午的比赛事宜。
“怀恩!爸爸回来啦。”推开宿舍门,何欣颖冲着坐在书桌边吃力编着古风发型的顾怀恩扑了过去。
正专注着手机屏幕上发型教程的怀恩被她一抱,丝毫没有挣扎的余地,整个粗糙的发型就彻底散了架。
“大何……”如此这般,看着镜子里乱作一团的头顶,纵是耐心如顾怀恩,也不由得哭丧了脸。
始作俑者却丝毫没放在心上,老神在在的撩了撩她头发上残存的一点发髻,嫌弃的啧啧嘴,“啧啧,就你这能叫编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纤夫在编麻绳呢。
被她无情揭穿的顾怀恩登时脸红了,她无可奈何的放下挣扎着撑住发髻的手,撅起嘴望向何欣颖,意思是,那你还不快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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